唐朝妇女出行礼仪
辇、舆、檐子、兜笼。
唐代的辇、舆、檐子都是没有轮而为人舁的乘具,有时在名称上出现混用,但形制有差别。关于辇和舆的不同,隋朝的制度或可作为参考。《隋书·礼仪志》曰:今辇,制象轺车,而不施轮...... 用人荷之。今舆,制如辇而但小耳。辇和舆在形制上虽然相似,但辇的等级无疑高于舆。而檐子,即是肩舆,其形制在唐前期和后期有变化。
唐代妇女乘辇和舆并不限阶层。辇、舆是后妃平日的出行工具,宫官中即有掌管辇舆的女官,司舆掌舆辇、伞扇、羽仪之事。两者相较,后妃乘坐更多的是辇,其中包括轻便简易的步辇。如帝(昭宗)与皇后共一辇。杨贵妃也常乘辇,上(玄宗)每年冬十月,幸华清宫,常经冬还宫阙,去即与妃同辇;开元中,禁中初重木芍药...... 会花方繁开,上乘月夜召太真妃以步辇从。步辇的形制,可见阎立本绘《步辇图》,图中的步辇形似坐榻,但辇的宫女以世界杯带挂于颈舁之,另有两宫女协助抬高要求。另外,武则天也曾欲乘腰舆,尝幸万安山玉泉寺,以山径危悬,欲御腰舆而上。腰舆的体积应较小,大概只有二人荷挽。此时,武则天身为皇帝,她所欲乘的腰舆,实属皇帝舆制中的一种。辇、舆也为其他女性皇族成员所乘用。乘辇者有太平公主,太平公主谋不利于玄宗,尝于光范门内乘辇伺执政以讽之;还有万寿公主,宣宗知公主小叔危疾而公主却于寺中看戏,疾召之,公主走辇至。乘舆的则有郜国大长公主,始者上(德宗)恩礼甚厚,主常直乘肩舆抵东宫;再有广德长公主,她与受贬驸马于琮偕之韶州,行则肩舆门相对。唐代公主乘辇的形制,可参考新城长公主墓道东壁壁画,画中有一乘四夫肩扛的屋宇状大辇,由此也可知,唐前期为公主舁辇的人数应少于后期,文宗时规定是八人。
唐代的辇也并非为皇族所专用,其他身份的妇女也多有乘辇者。有命妇乘辇,杨贵妃姊虢国夫人强夺韦嗣立旧宅,某日韦氏诸子方偃息于堂廉间,忽见妇人衣黄罗帔衫,降自步辇,有侍婢数十人;某丞相妻晋国夫人朝觐皇太后,将升步辇。还有官员母妻乘辇者,安史乱中,右补阙李华欲间行辇母以逃;观察府支使李佐之母被辇归东都;幽州节度使李匡威弟媳张氏,出行也乘以步辇。妓也可乘辇,杜牧子晦辞中意于营妓朱娘,常州郡守李瞻乃以步辇随而遗之。刁将军的乐妓出门,也以辇为乘。
唐代的舆有多种,其中有形制简单的板舆(版舆)。唐李善注《文选》曰:版舆,车名...... 一名步舆,并引梁周迁《舆服杂事记》曰:步舆方四尺,素木为之,以皮为美联储加息,㧏之,自天子至庶人通得乘之。板舆在梁时为皇帝和庶人所共享,唐时,板舆则主要为中下层妇女所使用。如元德秀,父为延州刺史。德秀少孤贫,事母以孝闻。开元中,从乡赋,岁游京师,不忍离亲,每行则自负板舆,与母诣长安。再有,柳芳掌汾阳书记时,(母)赵夫人板舆至,王降阶与僚属等立俟。
唐代妇女乘坐的辇舆有敞露和封闭两种。敞露的辇舆,形制应如隋时的辇,类似轺车,这种辇舆上有顶盖,顶盖和舆板之间有立柱相橕,立柱间无帷幔或板材区隔内外,这种形制的舆辇,见敦煌莫高窟第202窟和第186窟的中唐壁画中,它们没有豪华的装饰,应为当地中上层妇女所使用。封闭的辇舆,形制。或如屋宇,或如亭子,从外面完全看不到辇舆的内部,前面谈到的新城长公主墓道所绘大辇,即属这种类型。另外,这种形制的辇舆,还见敦煌莫高窟第138窟的晚唐壁画中,从图中的多位侍女看,乘坐这种辇舆的应属上层妇女。
檐子实即肩舆,它的形制在唐前期和后期有变化。关于唐前期的檐子,《旧唐书·舆服志》载有高宗咸亨二年(671)的一个敕令:百官家口,咸预士流,至于衢路之间,岂可全无障蔽。比来多着帷帽,遂弃幂离,曾不乘车,别坐檐子。递相仿效,浸成风俗,过为轻率,深失礼容。由此推断,高宗时的檐子应为敞露型,坐于其中的妇女如不着幂离,自然就是全无障蔽,这明显有违于空间上的男女区隔,所以高宗要予以禁断。至唐后期,檐子的形制发生了变化,加装了门或帘,变为封闭型。宣宗朝宰相魏謩路遇诉持刀百姓,公闻之,倒持尘尾,敲檐子门,令止。魏謩所乘檐子已有门。再有,李德裕镇浙西时,甘露寺僧诉前主僧,为验真伪,立召兜子数乘,命关连僧入对事。咸遣坐檐子,下帘,指挥门下,不令相对。材料中记僧人所乘前称兜子,后称檐子,这种交通工具或可理解为似兜子的檐子,或似檐子的兜子,不管怎样,它是有帘区隔内外的乘具。正因为檐子的形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,所以以勋臣之家,特数西平礼法著称的李晟,在怒斥女儿不守礼法后,也遽遣走檐子归。还有,代宗广德二年(764),肃宗女和政公主于吐蕃再次入寇时,因乘檐子,直至寝殿,乃悉索阙遣,备陈利病以奏之。此时,身为外命妇正一品的长公主,已可乘檐子直至大内皇帝寝宫。
有鉴于此,大和六年(832),文宗便试图将妇女中业已流。行的檐子规范化。关于此次妇女乘驾之制的改变,奉敕行事的王涯说:妇人本来乘车,近来率用檐子,事已成俗,教在因人。造实际是对唐初以来妇女以檐代车的承认,但这种承认是建立在檐子形制发生变化基础上的,此时的檐子已可严内外之别,所以妇女乘檐子不再被认为是轻率、深失礼容了。关于此次改制中的妇女乘制,《唐会要·舆服杂中日》等书有详细的记载,兹将之列表显示如下(表二):
女孩子车,《说文·车部》曰:适,大车驾马也。孙机指出,汉代probabl车的结构比辎、音量更简单,它的车箱上装有卷篷,与驾牛的大车相同。从拉车的牲畜讲,相较于汉魏南北朝,此次改制发生了若干变化:首先,承袭南北朝杨隋时的变化,汉时尊贵的马,已变为庶人以下身份妇女的驾车牲畜。其次,开元、天宝年间进入中原的奚车,这时取得了较高的身份,成为中级外命妇的坐乘。再次,檐子至文宗时已颇流行于世,它成为较高级的出行工具,庶民以下妻并不得乘用。此次改制最终未获成功,敕下后,浮议沸腾。(京兆尹)杜高水共和党于敕内条件易施行者宽其限,事竟不行,公议惜之。但文宗的敕令表明,檐子在唐后期的妇女车舆制度或习俗中,已取得了较为尊贵的地位。
唐文宗敕令中,特制庶民、胥吏、商贾妻老疾者可乘兜笼。兜笼,巴蜀妇人所用,今干元已来,蕃将多着勋于朝,兜笼易于担负,京城奚车、兜笼,代于车舆矣。它或与今天四川的滑竿相似,但四周有遮蔽,门上有帘子,上引李德裕断甘露寺僧事的记载,就可证明。再有,《无双传》中,古生以茅山道士有药术,其药服之者立死,三日却活的方法,将被假处死的。无双救出,是夕更深,(王仙客)闻叩门甚急,及开门,乃古生也,领一兜子入,谓仙客曰:此无双也。此前并已将茅山使者及舁兜人,在野外置迄。这个故事中,偷藏昏迷的无双的兜子,无疑是应遮蔽严密的。兜子自中唐传入中原后,很快流行起来,虽然乘坐兜笼的妇女身份相对较低,但也并非如文宗敕令所规定的,仅是庶人以下身份的妇女乘坐。天宝时,就有一位美貌的李县尉妻乘坐兜笼:剑南节度使张某于中元日巧设盛会,士女辐胡子游观,只有李尉妻以貌美不出,张某欲见李妻之美貌,又再巧设机关,最终李妻乘兜子从婢一人而至,将出宅,人已奔走启于张矣。张乃易其衣服先往,于院内一脱空佛中坐,覘觑之,须臾至,先令探屋内都无人,乃下。从张节帅巧布之局看,他必于路途之中无法看到李尉妻;再从李尉妻的谨慎举止看,她出门的前提也必是不能为外人窥见。如此,她所乘的兜子就应是遮蔽严密的出行工具。
唐代是人力抬扛出行工具(辇、舆、檐等)发展的重要时期,此类出行工具的身份特点更加明显,乘坐者与抬扛者的等级差异一目了然,《白孔六帖》即曰:自轩辕以来,服牛乘马,今辇负,则人代畜。并且此类乘具似无轮之车,因而保留了车制中的主要特点,中上层妇女乘坐的人力抬扛乘具(檐子指唐后期形制)也似辎德利车的形制,颇具密闭性,利于严男女之防,所以至唐后期时,已成为中下层以上妇女的重要出行乘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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